以馬克思主義的思維看新經濟學

　　一、數字化和全球化沖擊傳統生產方式。

　　尼古拉斯·尼葛洛龐帝的一本《數字化生存》一時風靡全球， 原因在于他準確預言了人類正在經歷的一場數字化、網絡化革命。其實早在150 多年前， 馬克思已經從理論上指出， 以機器大工業(yè)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戰(zhàn)勝以農業(yè)生產工具為基礎的封建生產方式， 是生產力的巨大進步所導致的生產關系的一次重大變革。資本主義在短短一百多年的發(fā)展中所促成的生產力進步超過了人類過去幾千年生產力發(fā)展的總和。而在一個半世紀后， 始自20 世紀中期的以計算機網絡信息技術和通信技術為基礎的生產力進步， 又將人類社會推向了數字化、網絡化、信息化和知識化的新階段。20 世紀90 年代以來， 世界經濟出現下述新趨勢：（ 1） 從生產力方面看， 計算機網絡技術和通信技術正在成為國民經濟各部門的技術基礎， 企業(yè)的數字化生存成為必然的選擇；（ 2） 從生產關系方面看， 經濟全球化在日益加深， 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面對著一些全球問題， 如能源、環(huán)境、人口、糧食、戰(zhàn)爭與和平等問題， 離開人類的共同努力和一個全球性的管理規(guī)則， 任何問題都不可能徹底解決；（ 3） 從微觀層面看， 發(fā)達國家跨國公司跨國界的戰(zhàn)略并購一浪高過一浪，國際環(huán)境的外部壓力和公司內在發(fā)展戰(zhàn)略要求， 逼迫它們不得不加快擴大規(guī)模、占領國內外市場的步伐， 而企業(yè)的數字化、網絡化改造和信息高速公路的建成， 又加速了中小企業(yè)進入這一競爭隊伍的步伐， 從而使競爭達到白熱化程度；（ 4） 從宏觀層面看， 數字化經濟時代的到來， 使宏觀經濟管理面臨許多新問題，國民經濟有可能實現更加依靠知識資源的高增長、低通脹的良性趨勢， 出現所謂的新經濟。生產力的加速發(fā)展， 使人類社會的生產關系日益向網絡化、全球化和一體化的方向發(fā)展。這是一次使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發(fā)生質變的革命。人類社會的經濟形態(tài)正在由傳統的資本經濟向數字化網絡經濟轉變。

　　二、警惕網絡經濟的西方范式。

　　網絡經濟時代或曰數字化、網絡化時代的到來， 以1992 年美國克林頓政府倡導建設國家信息高速公路（ NⅡ） 為開端。從1993 年起， 全球范圍內掀起了建設信息高速公路的熱潮。繼美國之后， 日本、英國、法國、德國、韓國等國家紛紛提出建立本國的信息高速公路。自從互聯網這一國際信息高速公路開通以來， 網絡經濟發(fā)展勢頭之迅猛超出了所有預言家的想象， 正以幾何級數高速膨脹。在《資本論》中， 馬克思曾深刻地指出， 資本家是否利用一種新技術， 以且僅以它能否帶來比不用它時更大的經濟利益為準。計算機互聯網技術正是這樣一種與巨大經濟利益相關的重大技術發(fā)明， 它驚人的發(fā)展速度幾乎完全在于巨大的利益驅動?！百Y本來到世間， 從頭到腳， 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①資本主義的野蠻發(fā)家史， 走的是一條強盜式的道路， 它們通過掠奪廣大第三世界國家的資源才換來了今天的經濟發(fā)展成就。一旦得到目的， 就將一套冠冕堂皇的所謂貿易規(guī)則制定出來， 將非法變成合法， 這就是資本主義發(fā)展的金科玉律?，F在， 數字化經濟時代的到來再一次為它們提供了豐富的網絡資源和機會，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想重溫舊夢， 利用互聯網技術在全球范圍內發(fā)起新一輪“ 圈地運動”。它們試圖依托網絡和信息優(yōu)勢， 控制世界的有形和無形資源， 使之朝有利于發(fā)達國家的方向流動和積聚， 以期達到像19世紀資本主義列強通過強大的資本優(yōu)勢控制世界一樣， 在21世紀通過網絡信息技術優(yōu)勢控制世界。這種“吸血鬼”式的網絡資本主義特征是信息時代非常值得注意的一個傾向， 它的實際價值和所產生的效益絕非昔日之殖民掠奪、技術侵略等傳統手段所能夠比擬（ 張召忠， 2001） 。

　　面對這一嚴峻形勢， 我們必須關注近十多年來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網絡化這兩個引人關注的發(fā)展趨勢和它們所產生的深刻影響， 從理論和實踐的結合上分析世界經濟出現的新現象及其發(fā)展變化的規(guī)律。
三、網絡經濟的實質。

　　從國際學術界看， 這一新的經濟形態(tài)引起了各國學者的廣泛重視。就他們對網絡經濟研究涉及范圍看， 有寬派、窄派和中派之分。寬派學者認為網絡經濟起始于無線電的發(fā)明和莫爾斯密碼的使用， 從那時起就存在信息經濟或網絡經濟的萌芽， 它涉及電信、計算機、電報、傳真等媒介聯系起來的一切經濟領域。窄派學者認為網絡經濟就等于20 世紀80 年代后期發(fā)展起來的IT 產業(yè)經濟， 即純粹的互聯網經濟。中派學者將第三產業(yè)中的商業(yè)、運輸業(yè)、金融業(yè)等通過網絡發(fā)展經濟的做法， 稱作網絡經濟。從研究方法角度看， 可分為技術學派和社會學派。技術學派偏重于企業(yè)的網絡化、數字化技術基礎及由此而產生的戰(zhàn)略問題研究， 如電子商務發(fā)展戰(zhàn)略， 信息系統開拓戰(zhàn)略等。社會學派大多從社會學、心理學、倫理學、政治學等學科的角度研究網絡經濟時代的企業(yè)發(fā)展戰(zhàn)略問題， 側重于企業(yè)戰(zhàn)略聯盟的生產關系層面的研究， 如該學派中強調基于信任（ trust） 基礎上的主觀主義學派和客觀主義學派。事實上， 正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的， 一種生產方式的決定性標志是生產工具， 但又不僅僅是生產工具本身， 它還包括建立在其上的人類相互生產關系的總和， 即經濟基礎， 以及一個社會的上層建筑。因此， 要全面系統地認識網絡經濟， 必須將兩方面統一起來， 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辯證統一的角度理解這一新的生產方式。我們應該看到， 構成當代社會經濟基礎的生產工具是計算機和通信設備，相應地代表生產力水平的技術是計算機網絡技術和通信技術，離開了這一點， 便不能認識網絡經濟作為托夫勒所說第三次浪潮標志的生產方式。從這個意義上， 我不同意所謂寬派、窄派和中派的看法， 也不贊成技術學派和社會學派的觀點， 而將網絡經濟定義為建立在計算機網絡技術和現代通信技術基礎上的全球一體化經濟形態(tài)。

　　馬克思認為， 任何一種生產方式， 都首先要以生產工具為代表的生產力水平來規(guī)定?！顿Y本論》第一卷第410 頁中論述到：“所有發(fā)達的機器都由三個本質上不同的部分組成： 發(fā)動機， 傳動機構， 工具機或工作機。？？由此工具機才抓住勞動對象， 并按照一定的目的來改變它。機器的這一部分———工具機，是18 世紀工業(yè)革命的起點。在今天， 每當手工業(yè)或工場手工業(yè)過渡到機器生產時， 工具機也還是起點。”①在今天， 由工業(yè)革命轉向數字革命時， 數字化的工具機， 如機器人、數控機床和其他數控設備、計算機等仍然是分析新生產方式的起點。從生產關系方面來看， 雖然各個地區(qū)、各個國家、各個行業(yè)或各個階層的收入差距在擴大， 但不容懷疑的是， 在新的收入差距水平上， 擁有生產資料股份的人群還是在大幅度增加。人們在生產中的相互關系日益平等化了， 如企業(yè)管理中行為科學的出現， 柔性管理的實現， 企業(yè)組織結構的扁平化。更重的是， 在一個日益數字化的社會中， 地球正在變成地球村， 經濟的全球化和政治、文化、生活等上層建筑也在逐步走向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的全球一體化， 為此， 西方有學者曾提出全球治理理論。這只不過是馬克思關于生產關系國際化的另一種表述。這些深刻變化都標志著一個新的經濟生產方式的到來。20 世紀70 年代以來，世界跨國公司的大規(guī)模并購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與此同時， 互聯網引起的數字化浪潮在4 年的時間內席卷全球5 000 萬用戶， 而一項產品或服務達到這一規(guī)模的時間， 電話機用了58年， 收音機用了38 年， 個人電腦（ PC） 用了16 年， 電視機用了13 年。[1]這兩個浪潮決非偶然握手， 是人類社會全球化的一個必然結果。因此， 我們將新經濟定義為“網絡經濟”， 它是建立在計算機網絡技術和現代通信技術基礎上的全球一體化生產方式。之所以不稱之為數字經濟， 是因為數字經濟重點強調生產力的技術水平， 而網絡經濟則是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矛盾運動中發(fā)展的一種經濟形態(tài)， 比較全面； 從純技術的角度看， 數字化也只是網絡化的初級階段。

　　網絡經濟時代的到來。對于傳統企業(yè)來說， 無疑正面臨著一次全新的挑戰(zhàn)和機遇， 如果企業(yè)不能迅速地進行數字化和網絡化改造， 將失去生存的機會。另外， 我們應注意防止網絡經濟發(fā)展中的新“大躍進”思想和純“泡沫經濟”說?，F在社會上有些人認為只要國民經濟實現了“ 數字化和網絡化”， 就可以將一、二、三產業(yè)取代， 實現“非物質經濟增長”， 我國就可以實現新的“大躍進”， 與發(fā)達國家處在統一起跑線上。還有些人以美國NASDAQ 股市網絡大起大落等事件為例證， 認為網絡經濟不過是“泡沫經濟”。這兩種認識不僅脫離實際， 而且十分有害。以互聯網為基礎的網絡經濟作為新生事物， 同其他新技術、新產業(yè)一樣， 有一個波浪式前進過程， 不能只看現象， 不看本質， 做一些不負責任的論證。

　　四、網絡經濟推動經濟理論的創(chuàng)新。

　　有些技術創(chuàng)新可以改變我們的生活， 但不會對整個經濟產生持久影響。如果想讓一場技術革命給整個經濟帶來一場革命， 就像蒸汽動力和電力所起的作用一樣， 那么， 它的影響必須滲透到許多經濟部門， 這樣， 對新產品的需求增長速度就會超過價格下降的速度。只有在這種情況下， 新部門中快速的生產力增長才會轉化為整個經濟生產率的增長。從20 世紀80 年代開始， 計算機就已經無處不在， 發(fā)揮著其他自動化機器所不能替代的作用。假設社會中所有的計算機停機， 可以想象到人類生活的巨大倒退： 戰(zhàn)略導彈無法尋找目標； 飛機無法遠距離精確航行； 不會存在替代人類勞動的各類機器人； 大型工程計算不能快速進行， 工期一拖再拖； 宇宙飛船和衛(wèi)星不能升空探索宇宙奧秘； 氣象預報只能總結過去經驗， 無法準確預報未來天氣。所有這些災難性的后果與人類如果沒有電燈可用的后果一樣。尤其是進入90 年代以后， 互聯網的出現更是將每一臺計算機的界限拓展到一個幾乎無限維的時空中， 數字化和網絡化潮流作為一種既有創(chuàng)造性又有破壞性的力量， 極大地改變了人們的工作、娛樂、交流、購物、宣傳等生活方式。[2]用美國科學哲學家?guī)於鞯脑捳f， 新一代年輕人形成的新范式正在替代老一代人的舊范式。

　　互聯網在為人類社會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無限維向量空間的同時， 也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新的經濟規(guī)則。英國經濟學家約翰·希克斯（ John Hicks） 1939 年時曾指出： 承認報酬遞增， 會導致“ 毀滅經濟學理論最偉大的部分”。可以說， 這是以馬歇爾為代表的新古典經濟學最基本的理論觀點之一。它反映的是起始于19世紀80 年代至20 世紀90 年代這一歷史時期的工業(yè)化規(guī)模生產的基本趨勢。像金屬礦藏、重化工業(yè)、生鐵、煤炭、燃料、木材、咖啡、谷類生產等都是一些深深依賴物質資源而較少依賴專利知識的生產領域。在那個世界里， 規(guī)模報酬遞減作為一種客觀現象是存在的。但是， 從20 世紀80 年代以來， 經濟學理論中的這一“規(guī)律”由于知識經濟、網絡經濟、或者說“ 新經濟”的興起而受到挑戰(zhàn)。與以往的大多數工業(yè)革命相比， 新經濟的發(fā)展帶有自身明顯的特征。新經濟自身的特征向人們提供了這樣一個信息： 在新經濟條件下， 一些傳統的經濟學和管理學理論必須適應時代的發(fā)展進行創(chuàng)新， 修正經濟學的公理體系成為當代經濟學者的一項重要任務。

　　1.經濟生活中的關鍵產業(yè)已經或正向“ 報酬遞增”的方向轉化。這種現象特別明顯地表現在高新技術領域， 如醫(yī)藥生物工程、計算機的開發(fā)和應用、導彈與航天飛行、電子通訊設備與技術、海洋技術及其開發(fā)等。這些領域的產品生產和價值創(chuàng)造所依賴的已不再僅是傳統的物質資源， 而主要依賴于尖端技術和專利知識， 研究開發(fā)成本很高， 并與單位成本息息相關。如微軟公司開發(fā)的第一張Windows 軟盤投入了50 萬美元的費用， 但其第二張和隨后的磁盤僅用3 美元就可生產出來， 隨著市場銷售的增長， 其單位成本迅速下降，呈現典型的報酬遞增現象。[3]

　　2.新經濟的發(fā)展， 如遺傳工業(yè)， 電腦軟件與網絡業(yè)， 生物化學工程， 通訊工程等的發(fā)展無不與日新月異的基礎科學領域的聯系更加密切?；A科學包括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在內， 它涵蓋了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各種知識， 它是人們從事經濟創(chuàng)新的厚實的知識基礎， 并構成了當代新經濟發(fā)展中的基本趨勢。這種趨勢， 可能會使一個地區(qū)， 甚至整個國家經濟的命運實質上將取決于能否成功地建立基礎科學研究領域， 制度環(huán)境的變遷， 及工程和企業(yè)界的牢固而穩(wěn)定的合作關系。

　　3.新經濟將徹底地改變傳統的基礎工業(yè)。這一趨勢在西方發(fā)達國家的汽車、機床、交通運輸、材料工業(yè)、以致農業(yè)、畜牧業(yè)、服務業(yè)等產業(yè)中已經或正在變?yōu)楝F實。數字化和網絡化技術與傳統產業(yè)的結合正在引發(fā)一場革命。[4]

　　4.新經濟的發(fā)展在更大程度上要求將基礎研究、新產品開發(fā)、規(guī)?；a三個方面， 或者說要求將科學家、工程師和企業(yè)家密切地結合起來， 它要求三個方面的人才、知識的共同作用與協作， 尤其是跨國界、跨地區(qū)、無時間約束的合作。一種適應新生產力要求的虛擬組織應運而生， 它建立在數字化技術基礎上， 圓滿解決了人類長期的夢想。

　　5.信息的公共產品屬性和無限性。網絡經濟最為重要的產物是信息。信息具有公共產品屬性即我使用信息并不影響你的使用。與傳統經濟學教科書中的公共產品不同的是， 信息的使用不會造成“公地的悲劇”， 使用越多， 邊際成本反而會遞減。在網絡經濟中， 真正缺少的是注意力。信息的無限性和注意力的有限性將構成一對新的矛盾。

　　6.規(guī)則制造壟斷： 壟斷雙贏論。一個行業(yè)如果有著很高的固定成本和接近于零的可變成本， 往往容易出現壟斷。大多數經濟學家認為價格差別的做法是有害的， 因為壟斷者藉此增加利潤。但是在新經濟中， 價格差別能讓一家公司通過在它的富裕核心市場中收取高價的方式獲利， 通過向窮人收取低價的辦法增加利潤。這類似于傳統經濟學中的兩度價格歧視。但是， 重要的一點是， 網絡經濟條件下的壟斷是由制定規(guī)則引起的， 不是產生于自然壟斷。在一些領域只容忍完全壟斷者———第一名的存在， 第二名不會存在， 如微軟對視窗操作系統的壟斷。規(guī)則型壟斷無疑應該成為新古典經濟學市場結構理論的一部分。[5]

　　數字化和網絡化經濟為全球化進程提供強有力的生產力基礎和經濟基礎， 正在也必將促進經濟一體化的加深。新的經濟學理論就產生于這樣的時代背景中。從經濟史上看， 經濟學范式的創(chuàng)新離不開醞釀它的土壤。在自由競爭的資本主義階段產生了亞當·斯密的古典經濟學， 資本主義由競爭走向壟斷的階段產生了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和庸俗經濟學， 在壟斷資本主義階段產生了凱恩斯主義國家干預學說。二戰(zhàn)后， 一大批社會主義國家的建立， 使兩種社會制度和經濟理論體系展開了競爭。

　　前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解體， 只能說明社會主義國家在某些體制上存在缺陷， 并不表明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說的失敗。相反， 正是因為兩種社會制度的對抗， 迫使資本主義國家吸取了許多社會主義國家的優(yōu)點， 如北歐國家的福利制度、西方國家的民主選舉制度、收入分配調節(jié)政策等， 使當代資本主義國家具有了社會主義國家的外殼。在網絡經濟條件下、經濟、政治、文化、軍事等方面的全球治理和規(guī)則趨向統一， 這一趨勢與馬克思預言的自由人聯合體相似， 只不過是走向共產主義初級階段的雛形。馬克思告訴我們， 不論喜歡還是不喜歡，社會發(fā)展是一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歷史過程。網絡經濟條件下的經濟學創(chuàng)新必然是以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為基礎的東西方理論的混合產物。

　　【參考文獻】

　　[1] 孫健。網絡經濟學導論[M].北京： 電子工業(yè)出版社， 2001:11- 12.

　　[2] 方美琪。電子商務概論[M].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1999:79.

　　[3] [美]查克·馬丁。數字化經濟[M].北京： 中國建材工業(yè)出版社， 1999:113.

　　[4] Dale W.Jorgenson, Kevin J.Stiroh.Raising the speed limit:U.S.EconomicGrowth in the Information Age[R].Brookings Papers on Economic Activity,1:2000, 125- 235.

　　[5] James E.Rauch.Networks versus markets in international trade[J].Journal ofInternational Economics, 1999, 48:7- 35.